原文
大夫曰bai为色矜而心不怿,曰:“但居者不知负载之劳,从旁议者与当局者异忧。方今为天下腹居郡,诸侯并臻,中外未然,心憧憧若涉大川,遭风而未薄。是以夙夜思念国家之用,寝而忘寐,饥而忘食,计数不离于前,万事简阅于心。丞史器小,不足与谋,独郁道,思睹文学,若俟周、邵而望高子。御史案事郡国,察廉举贤才,岁不乏也。今贤良、文学臻者六十余人,怀六艺之术,骋意极论,宜若开光发蒙;信往而乖于今,道古而不合于世务。意者不足以知士也?将多饰文诬能以乱实邪?何贤士之难睹也!自千乘倪宽以治尚书位冠九卿,及所闻睹选举之士,擢升赞宪甚显,然未见绝伦比,而为县官兴滞立功也。”文学曰:“输子之制材木也,正其规矩而凿枘调。师旷之谐五音也,正其六律而宫商调。当世之工匠,不能调其凿枘,则改规矩,不能协声音,则变旧律。
译文
书中的御史大夫即桑弘羊,站在封建中央政府的立场,强调法治,崇尚功利,坚持国家干涉经济的政策,对盐铁官营、平准、均输等重大政策措施采取坚决维护的态度,认为它“有益于国,无害于人”,既可以增加国家财政收入,“以佐助边费”,又有发展农业生产,“离朋党,禁淫侈,绝并兼之路”的作用,因而决不可废止。他在为盐铁官营等政策辩护时,全面地提出了他对工商业的看法。他接受了范蠡、白圭的重商思想和《管子》中有关国家经营工商业的思想,认为工商业在人民经济生活中是不可少的,人民生活所需的“养生送终之具”均“待商而通,待工而成”,所以,他主张“开本末之途,通有无之用”,“农商交易,以利本末”。但他认为工商业应该由政府控制,发展官营工商业。这样既可以增加国家财政收入,又可以“排富商大贾”,抑制他们的兼并掠夺,有利于“使民务本,不营于末”,有利于“建本抑末”。